虽然心里这么想着,那个女人还是默默的从旁边拿起一瓶自己喝了一半的矿泉水,将白荫扶起来,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,将瓶口送到白荫嘴边。
白荫感觉到触碰到嘴唇的瓶口,迫不及待的喝了几大口。
从晚上七八点开始,她就没有喝一口水了,刚到家门口,还被敲晕了,现在正渴的不行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
白荫喘了几口气,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,不过因为双腿同样被麻绳绑着,所以行动还是非常不方便。
她在两人看智障的目光中,一点一点的蹭到了边缘的位置,一屁股坐下,靠着有些冰凉的铁板。
“还是坐着舒服点。”
“......”
“邪门...”
女人脸色怪异的嘟囔了一句,她有点怀疑,这个被他们观察了三四天的女生,不会是个白痴吧???
“放心,我正常的很。”
白荫依旧无比的平淡。
慌吗?
其实有一点。
但至少现在不会有事,不是吗?
与其等一会儿到处受制,还不如趁着没事的时候浪一会儿。
“我说,你们打算干什么?”
不过话虽如此,她还是有些好奇,这两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。
好奇心害死猫这个到底她是明白的,但前提是,她能死的彻底。
如果真的有一个能够彻底死亡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,她认为,自己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。
原因无它。
既然能够痛快的死去,她为什么,要一直活在痛苦中呢?找虐吗?她又不是抖M,更何况抖M也不是这么个虐啊。
什么敬畏生命之类的道理,在她这里可没有一丁点的作用。
“呵呵...”
听到这句话,那个女人也不禁冷笑一声,但同时也松了口气。
毕竟还是刚成年的小女孩,该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,看来之前,也只不过是在装样子,现在装不下去了吧?
然后...白荫当着她的面,打了个哈欠,默默的躺了下去。
“我先睡一觉,到了再叫我,加班很累的。”
“额...好...”
女人愣了下,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但紧接着就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“老娘特么的是绑匪!!!放尊重点!!!”
“真吵...不让睡就直说啊,把我捆成这样,坐起来很麻烦的。”
白荫有点不耐烦的念叨着,跟姜悯呆了十几年,她的口才天赋倒是提升了不少,就是...这天赋点可能是加错地方了,干别的不行,怼人倒是有一套。
不过放在平时,这招还是很好用的,但是现在...白荫面前这俩虽然傻了点,但毕竟也是当过几年绑匪的“老人”了,还是在这种地方。
用不太好听的话来说,他们现在把白荫吊起来当沙包打,然后剁成肉馅都没人知道。
哦,不对,光是白荫被绑架这事...就不可能有人知道,就算是被人发现,那少说也要几个月几年之后了,十有八九是被物业找上门的。
“查水表...不对,交物业费啊!!!”
嗯...白荫一想到这种场面就想笑。
总的来说,白荫现在面对的两个家伙,可不是什么好鸟。
“啪!”
意料之中的,白荫的脸上挨了一巴掌,小腹也挨了一记重拳,差点没让她把隔夜饭吐出来。
痛苦的哼哼了几声,白荫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:“咳...就...就这?就这!?要不你吃完饭,有了力气再来?”
虽然说,她现在什么也看不到,但是她已经可以想象到,那个女人狰狞的面孔了。
实际上也的确如此,这个女人气的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,目光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向放在旁边的匕首了。
其实,不光是绑架,他们的身上也带着几条人命,不敢杀人?那不存在的。
只不过...这一次,他们还真的不能杀了白荫。
但是揍一顿,还是可以的,只要不打断胳膊踢断腿,或者打出了什么毛病,他们就不会太在意。
再然后...白荫就被揍了。
就这么简单。
怜香惜玉这个词,在他们这里不管用。
半个小时后,货车缓缓的停住,那一男一女则是抬着早就被打到昏厥的白荫下了车,像是扔垃圾一样,把她扔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屋里,走的时候,嘴里还一直骂着什么,看样子,白荫那几句话把他们气的不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白荫才醒了过来,蒙住眼睛的黑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,让许久没有见光的她有点难受。
只不过,比起身体上的剧痛,这点难受也就算不上什么了。
不过碍于身上的绳子都没有解开,她也就没法动弹,只能尽量蜷缩着身体,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。
“又来了一个。”
有些沙哑冷漠的女声从身后响起,白荫微微一愣,有些费力的扭过头,看向了身后的女人。
这个女人衣着虽然有些破烂,但是不难看出,这套衣服在完好的时候,似乎是一个价格不低的品牌。
“你,去那边。”
她冲着房间的交流努了努嘴,看向白荫的目光中,带着几分不屑。
“啊?”
白荫眉头一挑,就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遗忘了一瞬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说呢?浑身上下脏兮兮的...”
白荫闻言,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,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。
“我?脏兮兮?”
白荫虽然被打了一顿,但是身上的衣服好歹还是完整的,只是沾上了少量的灰尘,在看看这个女人...都快看不出来这是一件衣服了。
反正,白荫是看不出来,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,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。
“你怎么不去?”
白荫有些不满的说道,这个房间虽然不大,也有些脏乱,这个女人屁股底下的,是房间里唯一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。
那是一张木床,上面铺着勉强可以当做床单的布,虽然条件是很差,但是相较于其它地方那一堆的灰尘来说,这已经非常不错了。
“我凭什么去?”
她眉头一皱,温怒道:“你什么身份?我什么身份?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?你以为你谁啊?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白荫的脾气虽然还不错,但那是看人的,如果是对姜悯他们,她就是那个被姜悯用十几年“调教”出来的,那个温柔贤淑的女人,就算是对陌生人,态度也不会差。
但是对这种人...
我摊牌了,我不装了,其实我还可以是个“泼妇”!
“你以为自己是谁啊?都是被绑架到这里的,就算你是首富的女儿,你也得老老实实的呆着。”
白荫撇了撇嘴,她算是看出来了,这家伙就是一个娇生惯养,活在温室里的花朵,整天嚣张拔萃惯了,哪怕现在自己都被绑架了,都还是一副大小姐的样子。
“你你你!”
她脸色一变,刚要开口,就被白荫一口怼了回去。
“哟,你急了你急了。”
“不会吧不会吧?不会还真的有人拿身份压人吧?都是被绑架的你拿什么压啊?”
众所周知,某些人发现说不过别人的时候...就会从语言冲突,升级为肢体冲突了。
而白荫才刚被打了一顿,现在还没恢复多少,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,就又一次被拳打脚踢了好一阵。
白荫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淤青,也没有在意因为挨了几个巴掌导致红肿的脸,有些费力的把头凑到肩膀,抹去了嘴角的一丝鲜血。
“你是哪家的千金?脾气不怎么好,力气倒是挺大,平时没少这样打人吧?”
白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还故意不屑的哼了一声。
至于为什么要作死?
因为...她感觉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,应该可以利用。
她的脾气很差,估计自己的猜测也是正确的,如果把她逼急了,那么,白荫应该也就可以成功的...
利用她...杀了自己。
所以,激怒她,是关键的一步。
呵...我这算不算是得到了王平哲的真传?
白荫内心苦笑着,放在以前,她可想不出来这种办法。
利用这个词的含义以及使用方法,还是王平哲“教”给她的。
“你...你!我掐死你!”
比怼人,这个女人已经输了,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任何限制,所以白荫也没有能力反抗她,虽然她也没有想过反抗就是了。
她的双手狠狠的掐着白荫的脖子,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,还没过多久,白荫就感觉,自己可能看见真正的黑白无常了。
“滚开!”
然而,还没过多久,白荫就感觉黑白无常给自己来了一脚,把自己踢活了,难受的咳个不停。
PS:现在呢...是十一月二十六号的凌晨三点十分。
懒子这几天仔细的思考了一个问题。
为什么咱的书一直都是慢热,每次都是完结之后,数据才蹭蹭的涨。
最后的结论...就是咱想了个寂寞,啥结果原因都没想出来,还是掀个桌压压惊吧。
(╯' - ')╯︵ ┻━┻
对了还有,绑架这段剧情,本来是想写的压抑一点,结果...可能是因为写的时候懒子在犯困,所以写着写着...
虽然似乎是没有写崩,但是好像有了一点搞笑的意思?
凑合着看吧,咱想补觉,但是还要存稿,上架难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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